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奧 伯 曼 山 谷

藝非凡美術館

Vallée d'Obermann

Mezzo Art

05 November 2022 — 04 February 2023

人在建立知識的過程,是否因此也失去了些我們用直覺去感知與認知的能力?

 

小的時候坐在車上,看著窗外的月亮總會問父親:「為什麼月亮要跟著我們回家?」。父親總淡淡的說:「是因為我們在移動。」,當時的我從沒明白過這句話,也始終相信「月亮要跟著我們回家」。

 

康丁斯基(Wassily Kandinsky)在《藝術中的精神》寫下:「知識慢慢累積,世界也慢慢變得索然無味。」,人類文明的歷史累積至今,在觀看、提問、思考中建立起龐大的知識系統,也在闡述、質疑、探索中不斷往返與擴張,我們既需要歷史作為前行的基礎與反思,也需要知識作為理解的後盾,但是否因此僵化了想像被運用的可能?是否限制了框架被瓦解與再造的可能?而作為主體,我們藉由客體的世界建構視覺經驗,又由這些經驗發展成認知的慣例,再型塑著我們與客體互動的模式,而藝術家作為所屬時代的生產者,是否有機會帶領我們去鬆動這些慣例與模式,觸動另一種感知或認知的可能?

 

展名《奧伯曼山谷》,是出自十九世紀匈牙利鋼琴家李斯特(Franz Liszt, 1811-1886),於1835年和當時情人達古爾伯爵夫人前往瑞士遊玩,受當地景色與文學作品啟發,在1842年出版作品《巡禮之年:瑞士》( Années de pèlerinage:Suisse)其中一首樂章。身處浪漫主義盛行時期的李斯特,在創作中受許多相關藝術與文學影響,而《奧柏曼山谷》的文學靈感來源,便是來自法國文學家塞南庫爾(Étienne Pivert de Senancour, 1770-1846)的書信體小說《奧伯曼》(Obermann, 1804),在樂曲中以第四封及六十三封信件內容作為序言,並引用英國詩人拜倫(George Gordon Byron, 1788-1824)的《哈洛爾德公子遊記》(Childe Harold's Pilgrimage, 1812-1818)段落作為回應。這些引用皆描述了人處於自然、面對自然的各驚嘆與感嘆,並且藉由眼前的景色,反覆追問自我存在的價值和意義,極具個人情感、精神描繪,也與今天《奧伯曼山谷》中的四位藝術家:何宇森、陳奕彣、陳郁廷與彭思錡,有著相似的內涵———他們都在創作中試圖與這個客體的世界對話並取材,以主體意識探索著與客體之間的關係和存在,而他們的客體都有一個共通的對象:自然,以自然之物結合人造之物作為創作媒材,進行了更深的個人哲學思辨,呈現的是一個生命體存在的對話與證明,也毫無刻意隱藏某部分的自我,誠實審視後的揭露,發展出屬於他們充滿詩意的觀看和想像,並試圖與我們產生對話。

 

因此,當我們走進這座名為奧伯曼的山谷,試著放慢腳步、觀察、聆聽,因為對於大多生活在都市的我們,投身自然就像是另一種對日常鬆動的轉換。我們會看見宇森透過自然的採集、媒材的再造,拓荒出另一片自然的景象;奕彣撿拾著日常裡的自然與人造之物,讓它們與自身的生命經驗,彼此重新相遇;而郁廷是在拆解、拼貼、重組的再現裡,思索著人性存在於自然的狀態;思錡則是延續著古典的意涵,將自然置入另一種情境與場景之中,使觀者重新理解觀看。我也藉著沿用李斯特所命名的《奧伯曼山谷》,希望能點出,我們曾經都在相似的境遇裡,找到得以撫慰的情感,如同藉著大自然,亦或文學、音樂、藝術,也像李斯特藉塞南庫爾與拜倫,找到共鳴與靈感。在四位藝術家與「物」——自然之物與人造之物的挪用與轉譯,也可以說是在自我揭露與坦然的獨白中,讓我們重啟另一場對話,這無關乎究竟看懂了什麼,而是能否鬆動,以至於觸動些什麼,如同那「一起回家的月亮」,讓我們能在《奧伯曼山谷》裡,開啟另一種想像。文/林小溪

奧伯曼山谷 藝術 AR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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